自叙:
画画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自我的现实体验。反观这几年的经历,画画似乎从来不是一项轻松悠闲的工作,却是很好的自省和阐释的媒介。
我常常阶段性的表述一段时期的自我认知,不太在意画的是不是所谓当下,当然它还是受影响的。我希望通过对生活中一些特定片段的抽离重塑来表述一种“故意”的姿态,寻找其中的必然性和叙述价值。当我们存在的自我已经被太多的外部强大客体所遮蔽而失语混乱时,我们会不自觉的刻意去寻找我们所丢失的本真,让空白的画布承载起一段反复涂抹能够不断被构建的对现实的质疑和表述。
影像系列(2006)中我在寻找一种方式来突破学生时代的创作思维模式,通过对图像的解构寻找新的表达样式和画面语言。创作源于对现实生活资讯的可疑性的描绘。模糊的影像呈现一种虚无和可修改的状态,而这种“可疑的现实”却每天都在重复。
幸福生活后遗症系列(2007)由对规范性、机械化生活的厌恶产生的臆想而生。这个时期我开始尝试情景化的呈现视角。情景化的表达方式不等同于照搬的写实,而是对画面空间次序的重构以便于解读。这组画的时候让我常想起水浒中的那些草寇人生,及一种脱离所谓“正常”的表达方式。破坏者和被破坏者的反面教材在这里似乎值得重新商榷。
新作品集(2008-2009)源于对人的生存状态的思考,关于存在的体验其实带有形而上的主观性,现代人生存方式的异化让人与外界环境的交流发生改变。我试图通过画面中具体形象与环境间的碰撞影响来剥离表面化的干扰因素,从而达到情景化的精神解读,以此寻求人的本真体现与精神关照。
作品评论:
静谧的思考——郑欣
王玺画面中透露的不安是一种普遍的情绪困难的征象,是对自我不能确定的一种表现形式。个人的不安可能久藏不露,也可能非常明显;它的影响或许积年累月连续不断,也许并不如此;但大多数的人经常终生脱离不了它的骚扰。戏剧性地被置于画面中漫无目的的人,无边的草丛,强烈的虚无缥缈带来了冬日的寒冷。日常生活中,我们有一种对于正常人的定义,正常人就是能够正视自己,与别人顺利相处,且能够适应正常生活的人。这种说法看似容易,其实并非如此。生活会以种种方式置我们于难以自作主张的境地;然而一个正常人却能够再作决定时尽量不伤害到别人以及自己;他能诚实地正视困难而不觉歉疚;也能理性地接受自己岗位上的责任,而不至于迷失自己。王玺能够尽量利用最充分的潜力生活并创作,而免除许多不必要的烦恼和恐惧。他也能完美地通过虚无和荒诞表达爱和感受爱。山坡上众人举起红旗,草丛中的斑点狗,这些元素都独特。微风拂过人的面颊和臂膀,如同情人的柔荑轻抚过。实际上不可能“静”,汽车的轰鸣,孩子们的哭笑,情人鼎沸的争吵,远处的音乐,呈现出一派毫不相干却又共荣互存的和谐。这样的呈现似乎将众生的姿态和盘托出却又不湮灭个性,宁静祥和却又不丧失独特的自我,正是在这诸多的“干扰”中,静谧的思考和冥想才会渐渐凸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