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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画漂流计划

开幕时间:2015-07-31 15:00:00

开展时间:2015-07-31

结束时间:2015-10-11

展览地址:风眠艺术空间(广州市越秀区二沙岛烟雨路28号二沙汇2楼)

策展人:姚远东方

参展艺术家:康剑飞

展览介绍


7月31日下午3时,风眠艺术空间历时一年的大型艺术实验计划——版画漂流计划开幕!

这是一个没有固定展览地点,没有固定展览时间的全球巡展计划。这是一个互联网+时代运用互联网思维进行的一次全球展览,是一个通过社交媒体进行组织、创作、传播和展示的艺术计划的操作系统,是基于社会化媒体平台进行展览新模式的一次实验性的探索。

在“互联网+”时代

互联网+传统集市=淘宝

互联网+传统银行=支付宝

互联网+传统交通=优步、滴滴

互联网+传统媒体=自媒体

那么

互联网+艺术=?

互联网+展览=?

在这个计划中,参与者即是创作者,也是布展人,同时也是策展者和传播者。参与者在计划中的多重角色,打破了艺术的一些传统壁垒,使艺术不再是某些精英人群的专利,把原始的创作权还给了普通民众;也使展览不再依托美术馆、画廊或专门的艺术机构,展览时间也不再受到展期和场地的限制。

惊喜的呈现

四百块小小的版画历时一年,通过社会化媒体的传播实现了全球巡展。由全球不同肤色、不同种族、不同语言、不同地域、不同信仰、不同国籍、不同职业、不同年龄的参与者“漂流”到地球的五大洲,世界的多数国家,漂去地球的两端——南极和北极,漂去世界的制高点——珠穆朗玛峰大本营,在非洲跨越了赤道,在台湾和云南跨越了北回归线,漂到了中国所有的省,漂去一方净土西藏等等。创作与展示的空间也扩展为工厂、学校、敬老院、幼儿园、音乐厅、美术馆、部队、医院、寺庙、教堂、新房、产房……更有参与者把它带到世界第一矿井的地下采煤现场;带到美国宇航局去见证卫星的发射;带去帕劳潜水,到海底与海洋生物亲密接触;更不要说带着版画在天上飞来飞去,到达世界各地了。参与者在策展人设计的游戏竞争规则的激发下,把展览空间一再延伸到任何他们能想到的特殊地方。

特殊的当代意义

版画漂流计划不仅漂流了版画,漂流了艺术,还在充满各种危机与合作的全球化背景下漂流了“信任”,漂流了“感情”,漂流了“合作”,漂流了“意义”,甚至有参与者因为这次计划而漂出了“爱情”,有人因为这个计划而完成人生的一个梦想。

美国的盲人组织申请了两块给从未见过艺术品的盲人朋友,让他们第一次接近艺术,实现了他们的艺术梦想。

旅行作家不远万里带着版画漂到少女时代的偶像三毛位于摩洛哥的家门口,并在那里安静的抽一根烟刻了一会版画,身边一位同行的旅伴被她那一刻的真实、虔诚和单纯的目的所打动,由此开始了一段成年人之间的美丽爱情。

新婚夫妇申请了版画漂到自己的婚礼上见证幸福,怀孕的准妈妈申请了版画带到产房迎接新生命的来临(进了三次产房见证了一对龙凤胎、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的诞生)。当然还有申请来纪念订婚、金婚或结婚纪念日的,纪念自己留学生活的,纪念自己的爱情,纪念家庭的幸福小生活的;申请来陪伴生病的父母的,申请来见证自己战胜病魔实现生命奇迹的;纪念自己逝去的亲人的;也有用来道歉的,求爱的,见证自己在灾区做志愿者的岁月的……

“德基金”艺术支教公益组织,申请了二十四块,先后漂流到四所不同省份的贫困地区小学,让从未上过美术课的山区小学生参与了版画的创作。上一个学校没有刻完的,传到下一个学校,再传到下一个学校,让互不相识的小学生间建立了不曾谋面的合作,每个参与者都在版画上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让四个不同省份的偏远学校的学生因为版画建立了联系和友谊。

关爱抗战老兵志愿者协会集体申请了一块,带到多位百岁抗战老兵的家中,让版画见证老兵的光辉岁月和晚年的回忆。

身患脑癌的小朋友申请一块,见证生命的奇迹。父母跟她一起带着它重回三年求医过程中的每一家医院,看望每一位医治过小朋友的医生和护士,请他们刻下对孩子的祝福,感恩生命的珍贵和奇迹的发生,他们一家称之为“版画漂流感恩之旅”,妈妈说“感谢这个艺术计划,让我们以艺术的名义去做平时没有想到的事”。

风景摄影师伟哥,一年内带着版面漂到了南极、跨越了赤道、探寻了非洲特殊风情的原始部落,去了欧洲的古赛马场,到了玻利维亚的空中之境等等。伟哥说“以前只是拍摄风景,这个计划让我开始关注人群,让我的旅行从此有了不同的意义”。每当他从世界各地发来拿着版画跳跃很高的照片时,我常常能感受到艺术占领世界的错觉。

更有参与者把它带到国际时事的现场、重大新闻的发生地、台风或地震灾区救援处理现场。

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相识的、陌生的人们通过社交媒体申请参与这个计划,在信任危机的时代,我们用艺术的理想,漂出真诚的信任。四百块版画代表着400个“故事”,400个“意义”,400个“信任”。我们信任每一位参与者的动手创作能力,信任每一位参与者都会按时完成自己的那1/400并按时寄回到执行机构风眠艺术空间。三百多个日子里,空间的所有工作人员,每天都会寄出或收回来自世界各地的“故事”“信任”和“意义”。

缘起

作为一个有着十几年资深媒体经验的现任美术馆执行馆长,如何运用自己从前的媒体从业经历,对艺术进行更为有效的传播,是我一直在思索的问题。尤其当一个成本为六位或七位数的展览,最后却只有几百个参观者的时候,我知道每一个进来的观众都不可能知道,美术馆在每个观众身上的投入是近两千元的成本。于是我开始迷茫,也在不断地追问,展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每一个观众进来就意味着几千元的投入到底值不值得?如果参观人数是考量一个展览的指标之一,那么为什么不能像许多有同样需求的事件一样(如:公益活动的冰桶挑战,或是微博引发的温州动车全民营救)利用社会化媒体的共时性、参与性和表演性、传播性特征来实现呢?

直到遇到版画艺术家康剑飞,遇到他的大型木板画《林雪》,我终于有了一个看似偶然的开始尝试的起点。艺术家把一块五米高七米宽的版画平均的切割为四百块,等待通过某种方法招募相应的参与者来共同完成。他也正在思考,如何通过参与式艺术原理让更多普通人加入到版画的制作流程,从而使版画这一相对传统的艺术创作手法焕发新的生机。

于是一个正在思考的策展人和一个正在思考的艺术家决定合作一个“版画漂流计划”。由艺术家提供版画作品的原板,策展人提出执行方案,由艺术机构“风眠艺术空间”具体执行,在执行机构的官方微博和微信公共号及策展人姚远东方和艺术家康剑飞的自媒体微博、微信进行信息发布,招募全球400位参与者共同完成版画的刻制和展览、展示及传播全过程。通过更多普通人的参与,构建一个集好奇、创作、情感、荣誉为一体的共同体社群,让艺术创作和展览、展示过程更具社会性和可能性。

人人都是艺术家

在这个计划中,艺术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只有艺术家才能随意触碰的奢侈品,也不再是只有在美术馆或艺术空间才能被观看的艺术品。它成为了日常生活的一个调味剂,一个可以随时在自媒体上进行表演和展示的艺术道具。而这个计划也更像是平淡生活中的一次没有目的却很有意义的游戏。绝大多数参与者都是因为这个计划第一次接触木刻版画,他们在微博或微信朋友圈里不定时的发布各种与版画相关的信息与图片,让自己的朋友参与刻制并一起转发信息和图片。他们在微信群里互相比赛谁刻得好,谁刻得快,谁那块儿参与的人多,谁的漂流故事更精彩,谁的图片更精美,谁今天上了策展人评选的每日最佳发布榜。他们也在微信群里讨论刻制的方法,共时性的向艺术家和策展人请教遇到的难题。为了更好地完成自己的那块版画,好多参与者放弃了统一配送的刻刀,开始到淘宝店上去买全套的工具。更有国外的参与者买来电钻去对付那些密密麻麻的白色小点儿。在这个艺术计划构建的微信群里,参与者们激发出的想象力和创造力也反向地激发着艺术家和策展人。在这里,大家真正体验了什么是“人人都是艺术家”。

学术价值

在这个寄托着“艺术为人人”“人人都是艺术家”精神的作品里,不仅有美育教育,有版画普及,更有作品背后关于艺术话语权的深层探讨,和“互联网+”时代新型艺术展览方式的实践与思考。我们通过这样一种方式,让艺术走进生活,让普通人接近艺术。正如评论家盛葳所说:“版画是一种以第三方材料为媒介,在其上创作后,进行转印呈现的艺术方式,具有复制性的特点,也因此具有广泛传播的能力。无论是中国古代的行酒令,还是西方广为运用的藏书票,都是如此。但是,当代版画面临着学院化的问题,逐渐丧失了与社会接轨和产生公众影响的能力。‘版画漂流计划’关注到这一点,力图恢复版画本应具有的社会活力,直接介入和影响公共生活,在实现艺术目的的同时,充分发挥其传播效应和公共价值,而不是将版画局限在艺术内部。这实际上也是一种学术创新。”

而作为这个计划的策展人,我在这个过程中也不断的被参与者的创新和创造力所惊喜,是这400多个参与者,让这个计划不断的变化,不断的发酵,不断的产生新奇,不断的产生意义。也将自己原有的思考不断的引向深入。一个良性的展览,应该是不断互动,不断激发,不断将思维打开,将已有观念破碎再破碎,新的观念不断被生成的过程。

当代艺术界的转变

如果说现代主义有一个最重要的口号或宣言是攻击或者造反的话,那么作为后来者的后现代主义则温和理性的多。他们更注重合作、沟通、求同存异,合而不同。造反曾经是现代主义时期前卫艺术的招牌,它们攻击传统,抗拒主流意识形态,尤其鄙视中产阶级价值观;他们向往一切从头再来,一路凯歌中摧枯拉朽把旧的世界打碎,以迎接新世界的来临。而经历过上个世纪这些反叛和抗争后,整个人类成熟地意识到彼此沟通,彼此理解,彼此尊重的重要。进入到后现代的我们开始越来越温和。不同思想和派别的人可以在共同构建的平台上,一起讨论问题,建立合作关系。科学技术发展之迅猛,早已打破了许多原有的边界,国与国,行业与行业,时间与空间,社会与社群都在被重新定义与认知。在互联网构建的全球化背景下,人们越来越发现沟通、对话、合作的重要性。我们不再需要去推翻什么,战胜什么,而是改变。改变自身,改变周遭,改善我们力所能及的我们身边或生活中的某些事,改善我们自己与周围人的生存空间和生存方式。

上世纪九十年代以来在媒体技术革命的影响下艺术越来越强调的是交互性,参与性,对话性。新技术作为手段而不是目的改变着艺术家的思维和创作方式。当代艺术家越来越多的在创作中运用表演性的或是互动性的技术,他们的艺术作品越来越多地依赖于观众的反应。

“提出‘关系美学’概念的波瑞奥德(Nicolas Bourriaud)就认为‘关系艺术’的艺术家的共同特征就是有意穿越时空的界限,与更多的人发生关系。他发现当今的艺术家们正从各个不同的领域不断地打破他们与普通观众之间的距离感,而新技术的不断产生也给艺术家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工具材料。艺术家们以往一直是站在舞台上为观众讲故事的演员,而现在舞台已经没有了,演员融入大众之中,讲述大众自己的故事。艺术家不一定为某一个画廊里的观众创作特定的作品,而是隐身于网络世界,争取与更多的人在屏幕上交流。新技术渗透在艺术之中,给艺术家的创造提供了更多的机会和可能性。”

艺术家们越来越多的利用新技术构建各种社群,对某些社会议题发出集体的公共表达。“参与性艺术”更是体现了对艺术创造性的不同理解。倡导恢复一种神圣的创造力,把现代主义之后被极少数天才和艺术家特有的创造权还给民众。

展览史两个最重要的时刻

谈到展览的变迁史,恐怕最绕不过的就是1969那场颠覆传统的展览。1969年,著名策展人哈罗德·史泽曼(Harald Szeemann)在瑞士伯尔尼美术馆(Bern Kunsthalle)策划了闻名于世的艺术展“活在脑海中:当态度变为形式”(Live in Your Head. When Attitudes Become Form)。展出自60年代中期风靡全球后波普艺术(Post-Pop)和后简约主义艺术(Post-Minimalist Art)的研究,它涵盖了过程艺术(Process Art)、概念艺术(Conceptual Art)、贫穷艺术(ArtePovera)和大地艺术(Land Art)。

在这个展览之前,所有展览中被展览的艺术品都具有物质性,一张画,一个雕塑,一个器物等等都是实物,而这个展览上艺术可以是一次步行或是一通电话,可以是一份声明,也可以是一个指令,一个概念,一个想法或一次行为,也可以是一面被剥去了一部分皮的墙,也可以是从一个房间弯曲蔓延到另一个房间的一条绳子。艺术可以古怪如树枝从一间用玻璃搭建的圆形建筑里伸出来,又或者平凡如简单的一堆毯子。当时这个颠覆传统的展览方式被视为一种语言性媒介而载入史册,曾引发关于展览的多元性和内在含义的一系列思考。而它本身也演变成了一种关于“艺术可以是什么”的讨论。这次展览促成了有关艺术、建筑和策展等多角度的深度辩论。它捕捉到了一些悬而未决的东西,当时的许多概念主义、极简抽象主义、后极简主义与贫穷艺术派的艺术家都参加了这场展览。展览方式的演变从未如此重要的被提示被讨论。

而“关系美学”的提出对展览方式提出了新的要求,对策展人的工作也提出新的挑战。2002年,“接触:从1990年至今的关系艺术”展(Touch: Relational Art from the 1990s)在圣弗朗西斯科艺术学院(San Francisco Art Institute)开幕,回顾了20世纪六七十年代以来的许多艺术问题,同时强调艺术家与观众之间在新技术新媒介时代所表现出的某种新层面上的联系。那次展览在艺术界受到了极大的关注。为了这次展览,波瑞奥德与策展人凯伦·莫斯(Karen Moss)甚至开办了名为“艺术与日常生活的接触——社会的交感与关系的美学”(Art Meets Everyday Life——Social Interaction and Relational Aesthetics)的为期18个月的教学课程,以此来培养“关系的艺术”的艺术家。在这次展览中波瑞奥德做了两件雄心勃勃的事:第一,他大胆地概括了20世纪90年代以来当代艺术的总体面貌,并提出“关系的艺术”(Relational Art)的概念;第二,他侧重于处理当代艺术在有关公共和私人空间的根本性问题,展示了艺术与社会的相互关系,使有关“关系的美学”的探讨深入到了艺术展览制度之中。关系美学的核心问题就是,美术馆里发生的不再是人与作品的关系,而变成了人与人的关系。由关系艺术开始,美术馆就变成了关系事件的现场。艺术的交互性、参与性、对话性,成为了国际艺术界很重要的部分。艺术如何参与到社群中,艺术如何来重新构造社群,成为了当代面临的重要问题,甚至发展到艺术如何来参与社会运动。

版画漂流计划的独特实验性

1969那个“当态度变为形式”的展览是把艺术品从一个实物转变为一个概念、一个行为、一个装置等等非实物的展览,从而放大了艺术作品的概念;而2002那次“关系艺术”展则是把艺术家的创作由具体的物转变为与物的关系甚至是与人的关系上,从而改变了艺术家的工作对象。而版画漂流则是进一步的改变了展览的场地和展览的时间限制,改变了以往展览的空间与时间的界限,也跨越了艺术家与参与者与传播者与观众的身份定义,在这个计划中参与者有了多重身份。

传统的展览都是艺术家(或参与者)完成一件作品后,在美术馆或艺术公共空间进行展览,由媒体进行传播。这其中有一个明确的线性程序。而基于社会化媒体构建的展览——版画漂流计划,打破了传统展览的线性程序。它使作品的创作过程变成了展览内容,展览过程也成为创作过程的一部份,是边创作边展览的过程。正是因为这一不同以往的特殊创作与展览过程,使这个艺术计划改变了原有作品的属性,使最终漂流回来后的最后呈现变成一个展览之后的再展览。而在社会化媒体(微信、微博)上展示了一年的版画,最终呈现为一个融合所有参与者集体行为的当代综合艺术品。它用艺术实践提出了:谁是艺术家?谁是策展人?艺术的话语权到哪?艺术与公众的关系是什么?人与人的关系可以怎样以艺术的方式来链接?从创作者的身份上对比:传统的展览中,艺术家和策展人的身份都是相对非常明确的。版画漂流计划中400多个参与者都是创作者。他们不同于那些在艺术家的授意和要求下帮助完成的作品的助手,因为每一个参与者都有相对的自主权,比如就有参与者把本来的阴刻变成了阳刻,也有参与者在版画上刻下了自己独有的记号,也有参与者在背面留下自己的特殊印记,甚至有参与者焚烧了版画将它涅槃为一个同尺寸的瓷盘等等。在这个计划中,策展人鼓励使它原有的创作者从一个艺术家变为400位普通人,使参与者变成了创作者,并把最终作品的呈现权部分的交给了参与者。最终的呈现既是漂流过程的呈现,也是刻制过程的呈现;既是创作演变的呈现,也是参与者意识转变的呈现。

是四百个参与者的精彩让这个计划在一年内如此激荡的成功实现,甚至是超越了一年前我策划这个计划时的预想。在这个过程中,有快乐,有辛苦,有感动,也有思考。到展出为止,我们总共回收了320块版画,也就是80%。过程中当然有遗失,有联络不到,有不愿意寄回,有不想完成的参与者,这也正是这个计划有别于我们日常生活中其它事件的地方。我们把事件放逐给每一个参与者的真实行动,你们才是这个计划的实践人。既然把创作的权力交付给普通民众,那么民众就有完成的权力同时也有不完成的权力。所以,最后的呈现无论是怎样的对我来讲都是正常的。因为,艺术就是要打破已有思维的界限,敏感地提出既定想象的合理质疑。什么是完美,什么又是缺憾?这不应是已有的既定标准,而是要我们不断去发现去再定义的过程。在这一点上,或许那20%的空洞才更是我们需要思考的黑洞和要面对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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