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把技术定位为不仅包含诗人处理文字的方式,他对格律、节奏和文字肌理的把握,还包含定义他对生命的态度,定义他自己的现实。而技艺是你可以从其他诗歌那里学到的。”
——谢默斯.希尼《把感觉带人文字》
栗宪庭在三十四年前的《重要的不是艺术》一文中,提出“使写实主义进入艺术状态”的这个问题依然有效。艺术语言范式的“当代性”转变,只是一个“技艺”性的问题(写实主义并非天然的就是非当代的),但艺术家的艺术状态的“当代性”转变则是一个“技术”性的问题,即:艺术家在个体语言范式内如何定义他自己的现实。这也是笛卡尔的设问:“我”是谁?
“所有的人文色彩都被来自内核的这份寂寞所弱化。这个城市的激动或热情基本都是被动性的,而且多少显得很人为化,它缺少由衷的主观”(管策)“由衷的主观”既是一种坦诚的态度,也是一种积极意识到的“现实”——没有这种“现实”统摄的艺术语言是“人为化”的,它是否进入“艺术状态”也是可疑的。
“蚕食”是管策对自己的“现实”定义,重要的不是这位艺术家的语言,而是“进入艺术状态”的意图、圆满的东西。
陈云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