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2025“回旋镖”展览写上几句

文 | 谭根雄

与梧桐美术馆负责人几经商议，决定2025年新春首展以“回旋镖”命名。其学术旨义非常明确，则是年轻的、新颖的、不凡的，能够承揽某种令人眩目的东西被展示。这里称之“东西”的对象，应该不为任何形式主义匡限。从另外含义而言，展示一切艺术诉说，是攸关个人言语自由裁量权的最终体现，即英国罗素弟子德国哲学家维特根斯坦所言：“语言即世界”的判定。然而，艺术从来就不承载心智开窍的哲学任务，仅仅是一种形态勾勒，誊清形象的工具。换言之，当下艺术僭越前人的那套舞笔操练，其前提一定是个人毕生的叛逆和理性批判。问题是，当眼花缭乱的各种艺术举措出现后，它能否像文字诞生始初就具诗性的魔幻，既可以言辞表达顺畅，也能够竭尽歌功颂德与进谏犯上，这就是书写皴皱多维的意象，解读那些“不可卒读才是可续写性的”法国哲人罗兰▪巴特如是说明语言的诡谲。这种“语言”指代多重性功能：语焉不详、语无伦次、荒谬置辞，甚至悖论，在这里期许“回旋镖”应该甩出不同形态和观念的艺术作品。

当展览附庸某种虚头巴脑的唬人伎俩，称之上苍垂怜人间的厚爱表演也未尝不可，应允各种艺术“摆谱”，修复彼此形式的裂痕，这归咎“形而下”的自身被抬升为“形而上”的虚妄存在，那就是横空出世及世人可视可读可供欣羡的对象。正因为如此，“回旋镖”周而复始的无限穿越，既对现存一切经验的纠错，也对以往欧几里得的知识体系勘误，这就是批判性的理性思考。否则，传统经验主义的美学诉求，终究孵化靳尚谊先生年前说道“好看与不好看”等系列艺术评价问题。显然这种蹩脚见识，差不多允应慵懒思考成为民粹的流俗需求。试问斐波那契数理而长久操守1:1.618黄金律，能在多大程度上鬻养21世纪的人文主义，张扬艺术的当代性。英国道格拉斯▪霍尔就此认为现代“绘画不是用来在空间中定位图像，而是用来暗示事物间关联”，是艺术不拘一格的自由表达。援引法国哲人福柯的谱系学说，他认为当代艺术已从根本上消除了意识形态在历史中的主宰地位，即“宰他”性的唯理论，是对非此即彼的“一元”论否定，艺术家身心才能真正获得全面释然。不幸的是艺术史的线性逻辑，在其深刻阐述达尔文主义“进化论”时又不可避免地跌入热力学第二定律“熵增”效应的死亡陷阱。也就是说，一切体系发展的同时“进化”自身混乱，是导致体系崩溃的元凶，而生存于“体系”内的艺术也将成为自身进程的历史毁灭者。反之，为了维持艺术与社会的平衡，演绎更多的艺术形象，它才能有效掣肘体系混乱与失序，包括断绝“熵增”系统无限增量的厄运降临。

这个“回旋镖”展览就是依循当今社会图像识别和检索，基本勾勒了作者与外部世界联系的各自语境关系。这似是美国学者米斯泰尔在《社会记忆理论》一书中给出的看法：“在借助于艺术家角色所赋予阅读（创作）意义中相互连接的......是人们对这个世界作出有意义的理解，并以极为宽泛的个人知识尺度去衡量世间一切事物关系，这将成为一种叙事的艺术文本及呈现方式”。相反，撺掇现代主义的名义，试图勾兑传统文化的污垢，以企传统文化立场与当代理性批判之间找到一种彼此融合策略，从善如流述说自己的话语，并希望找到一把开启当下艺术奥秘的万能钥匙，这纯属扯蛋。因为艺术的线性历史熵增现象，从逻辑上讲一切质同形异的艺术系统，表明你拿上画笔算是个匠人，放下它，你不过是只两脚兽。所谓的艺术创造性及艺术史业已勾划“古典”、“现代”、“后现代”艺术的时间矩阵，例证这个闭环系统由一个自发的有序向无序、混乱，最终失序和崩塌的必然过程。这里再重申一下：传统艺术与当代性的艺术亦同孪生，诚如线绳两端，两者牵引而不分伯仲。所以接续“传统”则意味着自身继续迂腐，面对未来——当下艺术是已死的残骸。换言之，人类艺术发展史的每一阶段点位，构建了艺术的完整圈套。从逻辑上说，“圈套”规则在其闭环系统内运行而无法逸出、脱逃。所谓的艺术创新，它不过是一厢情愿的黄粱美梦，疯人呓语的弱智想象罢了。事实上，艺术之道不可逆转前行的庞杂、冗余、累赘，最终灭失于足下的迄始原点。

俨然，这次应邀参展的十八位艺术家勉为其难，各自只能以绘画、装置、多媒体或其他材质的作品，大致表现了当下较为流行和崇尚的新颖视觉轮廓，从学术层面体现了美学之父鲍姆嘉通倡导“艺术的主观”认知，包括拒绝回应任何艺术的评判问题。而试图把艺术问题纳入美学研究范畴，它只能无限接近作品的具体范例，重新修订一切植根于传统知识经验的辞语，最终才能纾缓时代对艺术的苛刻和要求，却自在自得一份闲适心境，自我相向而始终如一，这就是“回旋镖”的学术核心。

正因如此展览很难做，诚如陈丹青在2010年第8期《晚清》上讥喻《中国人为什么画油画？》一文中疑虑“50或70年前中国女子就流行用三角形内裤勒紧腰腿，扣拢胸罩，还穿上紧贴皮肉的透明丝袜。”作者惊讶是什么原因让中国女人如此风骚？古代“林黛玉或王昭君也穿着同样的内衣吗？”他不知道这种做派就是最时髦的艺术范儿！也是举办此次展览的初衷。

2025年新春

参 展 艺 术 家

陈明园 | Chén míng yuán

美术学博士，教育学博士后，华东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上海美术家协会会员。绘画作品被中国美术馆、上海美术家协会等机构及私人收藏。大型历史主题油画作品获上海文化发展基金重大文艺创作项目资助。

陈翰文 | Chén hàn wén

江苏苏州人，毕业于华东师大美术学院，师从谭根雄教授。作品入选2021上海美术大展，2022上海油画展，2024上海市民艺术节。主要研究现当代绘画实验，现工作生活在上海。

戴家峰 | Dài jiā fēng

1963年生于江苏宝应

1989年毕业于上海华东师范大学

苏州大学艺术学院 教授

江苏省美术家协会油画艺委会委员

江苏省油画学会副秘书长

李勇智 | Lǐ yǒng zhì

2024年 上海美术大展

2024年 上海油画作品展

2024年 城市艺术博览会

2023年 自然视界油画展（西沙美仓）

2021年 红色中国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主题艺术作品展

2020年 第八届上海市民艺术大展（美术）展

2018年 第七届上海市民艺术大展（美术）展（二等奖）

2018年 上海中国画小品展

2017年 上海市第十届美术大展

林桂明 | Lín guì míng

1990年 生于平潭

2014年 本科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美术系

2018年 研究生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师从谭根雄教授

2022年至今，任嘉德·宥爱艺术中心展览部负责人

刘小沨 | Liú xiǎo fēng

艺术创作，诗歌创作；1991 出生于陕西省岐山县；2014年毕业于湖北美术学院油画专业；现工作生活于上海。富贵加工厂品牌主理人，一位态度开放的文化艺术实践工作者。

陆煜玮 | Lù yù wěi

硕士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美术系

现任教于华东师范大学美术学院

上海美术家协会会员

上海中外文化青艺会会员

马佳慧 | Mǎ jiā huì

1995 生于南京

2017 本科毕业于华东师大美术学系

2020 硕士毕业于华东师大美术学院

上海市美术家协会会员 现定居、工作于上海

马俊营 | Mǎ jùn yíng

艺术学博士、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上海市美协理事、上海市美协漆画艺术委员会委员、普陀区美协副主席、华东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副教授、研究生导师。

石滢 | Shí yíng

毕业于上海华东师范大学艺术教育系油画专业

上海美术家协会会员

长宁区美术家协会副主席

上海炎黄文化研究会会员

孙承乾 | Sūn chéng qián

1997年生于黑龙江

本科毕业于上海视觉艺术学院绘画专业

硕士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美术专业

上海市美术家协会会员

香港画院会员

王屹 | Wáng yì

当代艺术工作者，2000年生于浙江，硕士曾就读于华东师范大学。生活工作于浙江，上海。创作媒介涵盖装置、影像、行为。主要创作脉络从空间诗性、抽象化社会性议题等关系出发，并在创作过程中反映对自我、观众心理的重视与解构。

王伊楚 | Wáng yī chǔ

生于上海

2008硕士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美术学院

2011-2012 美国加州州立大学访问学者

上海市美术家协会理事

现任教于华东师范大学美术学院

汪一 | Wāng yī

1984年出生，生活工作于上海。本科毕业于上海大学美术学院绘画专业，硕士毕业于纽约艺术学院绘画专业。2018年获得第五届约翰莫尔绘画奖(中国)，2012年获得第三届星星艺术节新人奖，2007年至2018年间艺术家驻地过英国利物浦、德国诺伊斯及法国巴黎。他的作品先后于上海21世纪民生美术馆、中华艺术宫、程及美术馆、美国保尔博物馆、临港当代艺术馆及宝龙美术馆等均由展出，他的作品曾被宝龙美术馆及何鸿燊基金会作为馆藏。

殷峻 | Yīn jùn

上海美术家协会会员

上海中外文化艺术交流协会会员

JIWI日本国际水彩画会会员

MWS澳大利亚墨尔本水彩协会会员

张勇 | Zhāng yǒng

复旦大学艺术教育中心副教授

周丹燕 | Zhōu dān yàn

1980年出生于浙江

2006年研究生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美术学院

现任教于上海应用技术大学艺术与设计学院

上海美术家协会会员

周胤辰 | Zhōu yìn chén

毕业于上海大学上海美术学院。现任教于上海美术学院油画系。2023年获上海美术大展白玉兰佳作奖、2019年获上海青年美术大展刘海粟美术奖。曾入选上海文化发展基金会创作孵化项目、靳尚谊基金会青年艺术家海外考察项目、德国兰根基金会霍姆布罗伊驻地项目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