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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务正业”的摄影家:荣荣和映里

来源:99艺术网 作者:廖冬云 2012-04-21

2012年“草场地摄影季——阿尔勒在北京”开幕式现场

 

要冒这种风险吗?说荣荣和映里不务正业。

 

他们创办的三影堂摄影艺术中心在新浪微博粉丝有8268人,他们参与发起的草场地摄影季粉丝有6870人,“荣荣和映里”这个加V账号粉丝3795人;首届草场地摄影季开幕周吸引参观人数达1.5万人次,参与报道的国内外媒体达60多家;而在第二届草场地摄影季参与报道的媒体增至140多家;而即将要开始的第三季草场地摄影季盛况如何,我们尚不为知,已知的是他们期望更开放。

 

当然,这些数字并不为惧。令人心生敬意的是,这些数字背后的个体都爱三影堂,他们期待着草场地摄影季,而显然他们都知道关于荣荣和映里的故事。

 

如果说摄影家的正业就该好好创作作品的话,那我们关心的是,为什么荣荣和映里要去这么费心思地去经营一家摄影艺术中心,再张罗一场发动全球华人摄影爱好者参与的三影堂摄影奖,还不够,再紧锣密鼓地筹备草场地摄影季。

 

困境:中国摄影很弱

 

“我觉得中国的摄影真是太弱了,所谓的弱不是摄影家的弱,中国的摄影家是非常有创造力的,但是中国的摄影土壤太差了,摄影机构、摄影收藏、摄影出版包括摄影评论,这些都是空白。”荣荣谈起这个问题有些激动。

 

在荣荣看来,今天的中国没有摄影收藏家。“在我们的体制下,根本没有提供给爱好者或者潜在的藏家看原作的氛围,少有人了解到摄影的价值,而去美术馆看到的都是些复制品,都是些书本的画面。而这就是我们对摄影的态度。”

 

“而且现在的我们并没有重视摄影,在我们的时代里,我们的摄影太落伍了,中国的摄影比当代艺术要落伍三十年,虽然摄影也被囊括进当代艺术,可当代艺术那么火爆,摄影却很尴尬。问题在哪里?肯定和体制有关。比如我们最初的摄影,49年以后摄影基本上就是政治宣传的工具,那个时候不可能有独立的摄影家,有摄影家都是报社的职员,这点不如民国,民国之前很多人还可以独立创作。可是49年以后,基本上都是报社的记者才能拍照片,而且要拍往往是带着任务去拍的,要宣传这个,要宣传那个。”

 

“即便改革开放三十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很多人曾因为喜欢艺术从单位里辞职,自己去搞创作。可是我们的制度,我们的环境,我们的思维还停留在这,会想摄影怎么会是艺术呢?摄影怎么就能跟书法或者国画相提并论呢?摄影怎么能跟油画相提并论呢?”

 

“可是西方摄影早在30年或者40年前,它就已经在MoMA,盖蒂、泰特美术馆和那些画家们的作品平起平坐了,可是我们的中国美术馆有做过摄影的收藏吗?中国美术馆连一个摄影研究部都没有,就像陈丹青说过的一句话,摄影是所有美术馆最重要的一个器官,但是我们缺少了这个器官。所以,中国的摄影在机构里头是没有生命力的。”

 

因此,若对荣荣说三影堂可是草场地唯一甚至国内少有的专门做摄影的艺术机构,并不讨好,因为他的感觉是这太少了,我们这么大的国家竟然连十家专业摄影机构都不到。

 

 

艺术家荣荣和映里

 

传奇:1+1>2 

 

总有人用“摄影铸就的爱情传奇”来形容荣荣和映里的故事,语言不通的他们因为摄影相知、相识,合二为一后的人生又接连地造就了更多的“1+1>2”的传奇。用映里的话来说就是“摄影给了我们缘分,也是摄影给了我们机会做三影堂,而三影堂又给了我们更多的缘分,这些缘分是在帮助我们。”

 

2005年,作为摄影艺术家的他们,在那个大环境下作品卖的很好,但是对他们来说始终有种很矛盾的状况,他们觉得身体被填满需要清空,需要重新再开始。“我们就是想来自于摄影,那就回馈于摄影,那是我们的立足点。”而在当时,中国摄影的现状是,根本没有专门做摄影的画廊,出版也不可能。而走出国门,了解到国外的状况后,更加加深了荣荣想要回到自身的问题来考虑的想法。于是,2007年时,荣荣和映里创办了三影堂摄影中心。

 

三影堂开幕没多久就赶上了08年的金融危机,那时候荣荣的想法就是不管怎么样,只要有作品在墙上就要开门,因为一关门了就什么也没有。“坚持是很重要的,经过那样的时期,才有了如今的五年。”而今已经创立五年的三影堂摄影中心,最开始不过是源于艺术家一个要建“摄影图书馆”的单纯愿望,但却在很多无形力量的推动下,成为今天的下设策展部、发展部、媒体部、制作中心、图书馆以及一家三影堂出版公司的重要艺术机构。

 

惊喜:一呼百应

 

有点类同于三影堂摄影中心出于摆脱自身困境和中国摄影的尴尬处境的需要,草场地摄影季的创办也是出于改变现状的动机。草场地不同于798,这里的画廊过于独立而分散,每个画廊都在做自己的事情,都可能有展览,但是很低调。“因为草场地正处在一个很特殊的转折期,正阳艺术区的被拆,弄得大家都特别紧张,关于草场地未来的命运我们大家都不知道,只知道那个时候拆得很疯狂。而我们希望通过摄影的契机,通过一个摄影活动把大家聚集到一起,希望各界媒体关注草场地,来到草场地。”

 

带着这种想法,荣荣在2009年第二次参加阿尔勒国际摄影节时,和思想手黎静共同谋划和阿尔勒的合作。他们在酒会上和主办方谈成了草场地摄影季和阿尔勒的合作,当时是2009年的冬天,而距离第一届草场地开幕剩下不到4个月的时间。在这四个月里,他们需要发动草场地的空间共同参与 ,并做到将摄影节落地到草场地,和当地发生关系。

2012年草场地摄影季现场

 

令荣荣感到意外的是,阿尔勒归来后的会议上来了不少的空间代表,而其他们都对此表示支持。而接下来的就是紧锣密鼓的筹备,第一届草场地摄影季的成功举办,对荣荣来说,至今有种梦想成真的感觉。

 

而三影堂摄影奖其实在摄影季发起的前一年(2009)就已经设立了。荣荣和映里对这一奖项颇为用心,当我们要求推荐草场地摄影季上的亮点时,映里很自然地说出了三影堂摄影奖。其实他们有理由欣慰,如今这一奖项已经初具规模,并且代表着中国的新生力量。在三影堂获得第一次展览后,很快就会被国外接受,获得展览机会,也可能被收藏或者出版。另一方面,对荣荣和映里来说,年轻人参与到这一奖项中,对他们来说也是种鼓励。“如果你做了这个东西没有人参与,那我就会想做的意义在哪里?每一份力量的参与,让我们都觉得这个事情有意义。”

 

前行:重要的是摄影

 

过问荣荣和映里,忙于这么多活动对创作是否会构成影响。“肯定这几年创作还是会少很多,因为我们还是热爱摄影这门艺术,我们也有很多乐趣。比如看到其他艺术家好的作品,我们也得到很多享受。”

 

其实忙于机构运营这样的副业对荣荣和映里来说,更像是一种需要,他们认为需要在本土展现出这样一种立场和态度,摄影是很重要的。而未来,他们期望中国能有更多更好的摄影博物馆或者摄影机构。

 

草场地摄影季到今年将会是合约的第三年,荣荣说:“三之后不会是四?”可是为什么就不能是四呢?至于是四会存在与否,还是会如何,荣荣并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案。但,他肯定地表示三影堂会坚持下去,三影堂摄影奖也会持续下去,并且三影堂会更多地考虑未来的规划,更加注重摄影教育。

 

“不务正业”的他们忙完摄影季之后也将回归阔别已久的正业,奔赴日本新泻创作新作品,日程很赶,5月份创作,紧接着7月份时这些作品将会出现在新泻大地艺术节三影堂摄影中心的展位上,和森山大道以及另外两位中国艺术家的作品一同展出。

 

“那是日本下很大雪的地方。”荣荣说。
 

 


【编辑:廖冬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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