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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重的时代--周欣作品展

开幕时间:2016-01-09 15:00:00

开展时间:2016-01-09

结束时间:2016-01-29

展览地址:中国.成都.天府大道中段1388号 美年广场B座417

策展人:唐飚

参展艺术家:周欣

主办单位:像素艺术空间,四川风标文化艺术有限公司

展览介绍


自儿时起,周欣就有一颗被艺术俘获的心。14岁那年他只身离开家乡,从成都去到杭州,在浙江美术学院度过了长达九年的专业求学生涯--五年附中,四年本科--其间,学校的名字从浙江美院改为中国美院,他也从少年变成了青年。艺术的浸润伴着社会运行的宏大叙事和个人成长的折磨。在光阴的故事中,他的绘画基本功扎实了,对艺术的依赖越来越强烈了,可是心中的问题也越来越多了。这些问题把他引向了欧游的旅途。告别母校后,周欣去到欧洲。在两年多时间里,他以德国为根据地,四处漂游,走了欧洲的许多城市,看了无数博物馆。这样,他得到了一个机会,把过去读过的艺术史文本放到视觉经验面前加以对质,直到对欧洲艺术的来龙去脉了然于心。

今天看周欣的作品,可证明其驻留德国和游学欧洲的经历对他的艺术生涯发生了决定性影响。尽管回国后周欣的第一站是回到母校任教,而且一呆就是五年。可是当刻板的生活日益与艺术家心中的自由发生矛盾时,母校便只得被忍痛化作乡愁的内容了。2009年,周欣告别了其相伴十四个寒暑的国美,从杭州出发,朝着故乡的方向漂游而去,从杭州到重庆,从重庆到成都,最后停留于阔别十六年的家乡,在这里建起了画室,干起了艺术个体户。不久,他启动了《元老汇》系列(2009-2011)的创作。这是迄今为止周欣作品中最重要的两个系列之一;另一个是《庄重的时代》(2013-2015)。而如今他正在创作的一个系列叫做《逻辑的狂欢》。

从《逻辑的狂欢》开始回看,经过《庄重的时代》,到《元老汇》再依次向前,我得到一个印象,周欣的作品似乎难以割舍两个图像元素:一个是汽车,一个是建筑物。在《元老汇》之前,例如《准备起飞》(2007)、《我们一起来跳舞》(2007)、《飞,飞飞》(2008)、《一个心跳的距离》(2008)、《别摸我》(2008)等作品,画中有特写的机动车和作为背景的建筑物。尽管有时轮毂上贴着宝马的商标,但这些车辆不过是三轮车、翻斗车而已,藏不住屌丝的影子。令人称奇的是,它们要么后轮着地,要么即将侧翻,总之是立地不稳,惹人心跳。而背后的建筑物不是美术学院的门墙,就是奢侈品店的橱窗。高大上的背景、局促不安的车辆,让屌丝更见其自卑的模样。在这偌大的城市中,当这些车辆运送完砖瓦,修筑完高大上的建筑物,就该轮到离场的时候了。画家抓住这一时刻,画出了一种屌丝的命运和心情。特写式的构图、写实的造型和留有痕迹的笔触,曲尽玄微,唱出了一曲命运的悲歌。

如果说上述作品采取了拟人化的手法,将机器赋予了人的情态,那么从《元老汇》开始,周欣便动用了植物的仿生学来组装汽车。这时,画中的车辆不再是屌丝族,而是十足的土豪。它们有着老爷车的仪表,然而光滑的质地、高调的颜色、华丽的光泽、奢华的灯具和波光粼粼的镜面,却齐刷刷地指向消费社会的所思所想,那是欲望的景观,是"成功的符号"和"身份的象征",有着花朵般的繁殖力。通过华灯和反光镜,这些自豪的汽车把光怪陆离的街市、街市上忙碌的人影看在眼里,又忘掉在速度之中。在风驰电掣之际,没有哪一副面孔可以看得真切,没有哪一种他者的处境值得分心。

对比从前的作品,以创作《元老汇》为起点,周欣便志在确立一种新的视觉风格。过去的作品是象征的,却也是写实的;从这时起,他的作品开始趋近抽象了。这是以局部的写实来达成的整体的抽象。其基本做法是解构重组:先将整车拆卸,再依照画面的理路重新组合。熟悉艺术史的朋友从中立刻就会看出立体主义的语法。不过,其与立体主义的界限也恰恰存在于此。立体主义先认定绘画必须是平面关系的,然后按照这一目标来进行图像的解构和重组,最终得到一幅纯形式的画面。可是,在周欣的作品中,所谓"画面的理路"却不真正地只属于画面,而同时注视着画面之外的世界,注视着社会与时代。因此,这些画面首先不是顺着绘画语法,而是顺着某种现实逻辑形成的。画家从植物的形态中汲取灵感,以植物蔓延之势来组装那些被拆解的汽车零部件,从而在画面中繁殖出机器的丛林。它们分享了花朵绽放的欲望,象征了我们出没于其中的景观社会。这是充满中国特色的景观社会,并不止于居伊·德波所描绘的样子。周欣说:"我希望用一批作品来表现我看到的世界,尤其是中国和西方国家完全不同的社会背景给我造成的心理震荡,至少从某个角度来展现我们这个时代的状态,而这个状态一定不是风花雪月,不是和平安详,表面的光辉华丽和隐藏的不安和动荡成为慢慢浮现出来的线索,于是便有了《元老汇》系列的基本概念。"事实上,不仅《元老汇》如此,《庄重的时代》也是如此。按照画家的另一个说法,他是要让观众在他的画面上看到"表面的华丽和隐含的暴力",这正是画家创作这些系列作品的兴趣所在。显而易见,画家的欧游经历对之发生了作用。他得以透过另一种景观来观看眼前的景观,看出它的华丽、暴力与魔幻,看出在场者执迷的狂欢。

虽然有着华丽的外表,但老爷车毕竟是老爷车。如果它可以构成隐喻,那么其指涉就当不言自明。拖着疲惫的身躯,却要承受过度的狂欢,这就是我们所生活的国度和所遭遇的时代。在此,我们琢磨到了画家所运用的修辞格,那就是在旧家具和新油漆、整容术与老躯干之间构成的反讽。当这样的修辞被视觉化时,画面中的解构与结构、碎片与整体、边缘与中心、以至于黑白的镜像与纯色的金属构件,便获得了统一的张力,让人置身画前,一边见到热闹,听到喧嚣,一边又深感寂寞。

看《元老汇》系列,大多数时候,我们看到的是汽车的组件。而在《庄重的时代》系列中,古老的城堡出现了,而且越来越成为一个固定符号,将《庄重的时代》与《元老汇》区别开来。这些欧洲风格的城堡,以及偶尔出现的古代雕像,组织了一个自在的空间,与由汽车部件所构成的画面主空间发生矛盾。在错位的空间中,时间的错位接踵而至,从而逼出一道目光,幽幽地看着这世上的热闹。这时我们发现,在原有的视觉张力之上,画面获得了另一重张力。它由视觉所引导,却由思想赋予质地。于是另一种创作境界展现出来,艺术家的个人经验被更广大的文化关怀替换了,直至走向哲学,诞生出他今天正在创作的《逻辑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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