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8月16日下午4时,“花鸟:申玲个展”于蜂巢当代艺术中心开幕,展览呈现了申玲近来跟花与鸟相关联题材的油画创作,也是对中国古典诗歌美学的一种回应,展览由青年策展人戴卓群策划,将持续至9月14日。
申玲在上世纪90年代的作品既已确立了强烈的表现性风格,完全以既浓又重的粗线条造型,直接使用大量的纯色,画面显出怪诞和夸张的特质。这个时期,她将画室和理发店等生活空间作为叙事和言说的主要场景,留下大量描绘日常生活状态的作品,其中有同学和朋友、发廊顾客、画室模特以及画家的自画像。2000年前后,经过诸多尝试的申玲开始将绘画的题材照入私生活的秘境,《男人女人》系列以画家夫妇自身为描绘对象,将性爱的欢愉大胆赤裸而又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评论家贾方舟描述她是“中国第一个以主体的身份和非常阳光的心态表现‘性主题’的女性艺术家”。其后的《粉床》、《绯闻》系列则将目光扩展到更为丰富的生活场域,酒吧间和夜总会以及私人聚会中的男男女女,例如《多陪会儿》、《大花爷》、《新女性》、《Party动物》等作品,已然不同于此前沉迷于纯粹私人情感空间的表达而体现出新世代社会巨变期混乱而迷离的时代气息。
对于这一时期的创作申玲表示:“我画的都是家人,同学,朋友,那时更多的兴趣还是画面的可读性。即技法的传情达意。女人的关注不如说是对自己的关注。因为我以前写的文章里面提到过,三十岁之前更希望象男人一样的活法,对自己的身份是摸湖的,正是在不断的表达女人及了解女人的过程里。我才慢慢体会到自己的成长,才开始觉得作为女人我缺失的太多。”
除了绘画之外申玲的铅笔画数量惊人,更类似生活流水账或者打发时光的日记。往往在闲暇的午后,悠然地在咖啡店里发呆或者在自家的小花园里瞄着树影婆娑。人物、花草以及生活中各种小物件无不入画,鲜活生动充满温度,画面的空白处大多会写上些许文字,短诗、随笔,寥寥数语,或多或少。这种纯粹跟随感觉的绘画方式,也天然地解放了我们真正的感觉模式,听凭一种内在的自然力,弃绝了僵硬和陈规,率意随性而趋近了自然的本质。
此次展览名为“花鸟”,在戴卓群看来:“近年以来,申玲的绘画探索气象一新,关注的焦点逐渐由对人的内观向自然造化过渡,花草风物,富于诗情,与古人的花鸟画遥通款曲。同时在视觉经验和知识构建上,申玲亦表现出自觉向传统中探寻的强烈诉求,作为一位完全在学院西画教育情境中成长起来的新生代油画家,正在立足自身的现实,以同样是兼工带写的表现性风格,展开与整个中国花鸟绘画体系的隔空对话。”其实策展人是想提供一个场域,一个讨论的话题,只是抛砖引玉,来探讨艺术家的无限可能性。
关于此次展览的举办,有了解到用了很短的时间,但展览的质量很高,艺术家申玲在近年也很少举办大型个展,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举办艺术家表示:“做展览也需要心境,机缘。有时画的投入不想打断,有时候看着不满意就想再等等,总之,做展览对我个人来说是个梳理,是个总结。这次与蜂巢有缘,是意料之外的事,有时生活就是这样,不期而至。”
关于此次展览的主题花鸟艺术家没有过多的考虑,最然她的作品是关于花和鸟的:“没有刻意去画花鸟,这个转变过程是自然而然的。一方面是人到中年,平和许多,另一方面,我的工作室在罗马湖附近,我每天去画室都要经过湖边,路边的小野花总能吸引我驻足发呆,喜欢他们没心没肺的开放,看久了就生情,不仅对人,对物也一样。这种感动常常有流泪的感觉。正像沈从文先生说的,美丽总是让人哀愁的。”
花鸟的部分取名为感时花溅泪,而另外一部分取名为恨别鸟惊心,对于作品的命名她表示:“无论油画还是诗词都离不开境界。境非独谓景物也,喜怒哀乐人心中之境界。正像王国维所说,诗人必有轻视外物之意,故能以奴仆命风月,又必有重视外物之意,故能与花草共忧乐。无论写还是画,都离不开写境。”
关于艺术家
1965年出生在辽宁的申玲,自幼便在父亲的影响下学习绘画,并顺利走上了一条令人艳羡的精英教育道路。1984年,尚在中央美术学院附中读书的申玲参加了在中国美术馆举办的“国际青年作品展”;1988年,在从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第四工作室毕业前一年的时候,中国美术馆举办了“申玲、王玉平作品展”,此时申玲年仅23岁,可谓少年成名。1991年,参加“新生代艺术展”,并在中央美术学院画廊举办个展,申玲成为上世纪九十年代“新生代”绘画群体中一名形象鲜明的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