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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山湖盒子美术馆:在湾区“智造城市”中探索美学重构

来源:99艺术网专稿 2025-04-07

“松山湖盒子美术馆致力于打造为一座具有强识别性、可持续性、艺术前瞻性的当代美术馆。”

东莞艺术地标再+1

改革开放以来,东莞一跃成为中国南部沿海的制造业名城,这座GDP超万亿、人口超千万的“双万”城市在倍速发展的景观中,当代艺术生态也关联起了更广阔的国际艺术世界。

2024年12月27日开馆的松山湖盒子美术馆坐落于东莞松山湖畔悠兰里ULAND-松山湖文化艺术街区,与街区内的数学探索馆、人工智能科学馆、钟书阁和中国根书艺术馆四栋建筑共同构成一个整体。美术馆以当代艺术的牵引之力,搭建地域经验下的国际视野,提供多样化的文化体验,与更广泛的公众产生联结。

美术馆建筑面积约5135平方米,设置了9个展厅及2个驻留工作室,在保有原建筑整体性与设计意图的基础上改造与升级,如半开放式的艺术容器嵌入松山湖,自然与艺术在场馆内外流动。

在引入和推动当代艺术发展方面,东莞具备得天独厚的优势条件——深厚的工业发展底蕴和不断迭代升级的制造业产业链为艺术创作所需的各种原材料实现本土化供应,确保高效的获取渠道和品质保障。

松山湖盒子美术馆外景

松山湖盒子美术馆文献区

当下,美术馆更像是一个多面体,文化形象和社会角色不断丰富——从单纯的展示场所,转变为具有社交属性的思想空间。松山湖盒子美术馆在运营上将场馆融入到一种有机的、充满协同和共享机制的文化关系中,探寻公共美学语境下的共享、共建、共创和共治的的文化价值体系。

制造之城的美学转型

工业立市、制造业当家的东莞,如何从“制造产品”进阶到“制造美学”?松山湖盒子美术馆帮助我们以一种更艺术的视角重新认识东莞,一系列的开馆展标志着东莞地区当代艺术机制的生产与实践正在发生。

“多里安·高迪:无限场域”,松山湖盒子美术馆展览现场

“希里尔·贾顿:慢舞 Slow”,松山湖盒子美术馆展览现场

“多里安·高迪:无限场域”中,依据美术馆空间特性以及东莞工业优势创作了《揭开面纱(棕榈树)》和《繁复的》,是对盒子美术馆使命的有效回应,本土成熟的制造业所提供的原材料应用在艺术创作中并最终呈现在展厅,正是艺术和制造技术合力的结果。“希里尔·贾顿:慢舞 Slow”则是艺术家与中国不同邂逅中发展出的友谊和亲近关系的写照。

美术馆已展开两期驻留项目,分别是“莎拉·文丘里——煤炭坝黑”和“桂晓昕——随风飘摆的芦花”。两位艺术家在湖南宁乡的煤炭坝驻留创作,这里是重要的煤炭产业基地,素有“湘中煤都”的称誉。

“莎拉·文丘里——煤炭坝黑”,松山湖盒子美术馆展览现场

深入走访调研周边及煤炭矿区的历史,莎拉·文丘里使用煤炭作为新作品的材料创造了一种新颜色“煤炭坝黑”。桂晓昕在过去一年曾多次驻留煤炭坝五亩冲,当地的自然环境激发了他的敏锐感知,指向“回收性”的艺术实践最终转化为装置的独特美学表达。

“桂晓昕——随风飘摆的芦花”,松山湖盒子美术馆展览现场

美术馆对于一座城市意义是深远的,它是一座城的空间地标,更是这座城市的精神家园。松山湖盒子美术馆在公共生活的融入中,成为连接人与人、人与城市的纽带。

“我要看见——吉勒·卡隆摄影展”,松山湖盒子美术馆展览现场

荷兰画家伦勃朗的自画像拍卖会在加利埃拉宫举行,巴黎,
1967年12月1日,吉勒·卡隆

目前,美术馆正在展出法国国宝级摄影师吉勒·卡隆的摄影展“我要看见”,并将迎来新的驻留项目“马特·金尼——IN” 。借此机会和松山湖盒子美术馆执行馆长刘可展开对话,深入了解美术馆的运营理念、优势和发展目标,以及在东莞这座“制造之城”乃至大湾区,如何激发新可能。

刘可
松山湖盒子美术馆执行馆长

Q&A
Q= 99艺术
A= 刘可

Q:
松山湖盒子美术馆位于松山湖文化艺术街区,这里是湾区唯一的“艺文场馆群落”,对于做美术馆的发展而言有哪些优势?

刘可:

松山湖坐拥华为终端、XbotPark机器人基地等高科技企业及载体,作为科技创新的高地与盒子美术馆主导的当代艺术多元包容和创新探索相协同。美术馆位于悠兰里ULAND-松山湖文化艺术街区,在空间建筑和场馆设施上不断升级,形成了与地域相契合的关系。我们也将发挥优势,通过整合地区及国际资源,深度参与当代艺术机制的建设与生产。

Q:
松山湖盒子美术馆的运营模式是怎样的?

刘可:

2008年,我在广州城中村创立了一个6平方米的替代性艺术空间“腾挪空间”,和周力提出的“移动美术馆”概念相结合,形成了“盒子”(BOXES)的雏形。“盒子”采用复数形式,既指代可复制、可移动的模块化空间单元,也隐喻如拳击手般不断突破边界的先锋状态。

腾挪空间

华侨城盒子美术馆俯瞰图

后来我们受到华侨城的邀请,在顺德华侨城做了顺德盒子美术馆(起初叫华侨城盒子美术馆),当时参照了伦敦海德公园的蛇形美术馆,作为世界著名的艺术地标推动了整个城市和艺术生态系统的良性发展。

松山湖盒子美术馆面对庞大的人流量,涉及到的公众性更强。我们在项目设计上延续盒子美术馆系统中强化与本土的关系,实现与公众面相、社会实践的进一步促进。每一个盒子美术馆所处的角色和着眼点不同,在整个艺术生产系统中一步一步向前推进。

Q:
美术馆在展览、驻地项目乃至公教活动上,如何与观众达成一种良性关系?

刘可:

松山湖的观众中,科技人才及其家属占据大多数,公教在观念和活动上更倾向于一种合作关系。公众教育是相互的,尤其是在科技与艺术的结合上,我们不能以假设的方式想象观众想要什么,而是要通过不断接触、合作和调整,形成一种共生的发展关系。

“我要看见 吉勒·卡隆摄影展”开幕讲座现场

Q:
美术馆正在展出法国摄影师吉勒·卡隆的摄影展,在国际艺术家的合作上,是否有一些标准或方向?

刘可:

顺德盒子美术馆第一个做的就是法国艺术家的展览。起初鉴于资源的不足,我们只能以自己的目光寻找艺术家,又或通过国际画廊、机构引进项目。

随着经验的成熟,松山湖盒子美术馆的开馆展“多里安·高迪:无限场域”和驻留项目就改由我们团队来策划,​并更注重原创性以及在地性,所以艺术家和我们的合作关系、生产关系更密切。​我们和策展人、艺术家多里安·高迪联系了近5年时间,反复敲定展览方案,因此他们也非常尊重美术馆的价值。

近日,​松山湖盒子美术馆成为唯一一个入选由法国文华部主导下关于艺术生产系统国际研讨会的项目。​美术馆品牌的国际影响力在逐渐增强,这主要源于我们并非把国际艺术家的作品直接“搬运”过来,而是深入到本土生产中去。同时,我们也通过合作项目等输出中国艺术家,共同形成一种交流关系。故此,这两年来不少国际生产项目将盒子美术馆纳入其中。

摄影也是我们关注的方向之一。正在展出的吉勒·卡隆摄影展“我要看见”属于引进项目。卡隆不是纯粹的艺术摄影师而是一位纪实摄影师,1970年他在柬埔寨失踪时年仅30岁,作品记录了1965年到1970年间全世界范围内的重大事件,已被列入法国国家文化遗产。摄影史在美术馆重转变为影像史,所产生的社会性是我们希望探索的。

以及将在6月和来自德国基金会合作的展览, 汇集中国、德国、英国、法国等地艺术家的作品。此外也会有对文献方面的侧重。

松山湖盒子美术馆驻留项目第三期“马特·金尼——IN”

Q:
美术馆即将迎来第三期驻地项目,这种在地创作的方式对美术馆建设有哪些受益的地方?

刘可:

驻留项目是美术馆最重要特质之一,目前着重在两方面,首先是艺术家在这里驻留,为展览创作相关的作品;其次是青年艺术家及其学生进行的以驻留为核心展开的工作。

驻留的价值在于脱离原有的环境与系统,进入到⼀个全新的体系和工作环境中生产作品,原材料、逻辑、关系……强调和本土互动,在不断了解的过程中认证彼此的价值,创作出来的作品更具纯粹性。

Q:
美术馆坐标东莞,有着很强的地域属性,如何与东莞的制造业资源结合,助力东莞从“制造之城”向“美学之城”的转型?

刘可:

制造业是这座城市的一部分,作为美学方式,主体是我们这样的机构,​美术馆通过不断的生产与发展,吸引越来越多的艺术家、策展人乃至观众,共同形成一种新质生产力。​我们只是做了局部方向上的工作,真正实现从“制造之城”向“美学之城”的转变需要各个局部共同发力,在潜移默化中实现。

Q:
是否可以与我们分享一些美术馆未来的规划,或是三年希望达到的目标?

刘可:

​我们希望美术馆在大湾区乃至国际上有一种强识别性的特质。​基于美术馆的教育背景,也希望能在艺术教育和公共教育方面对观众会产生影响,包括培养艺术家、提升公众审美视野等方面,美术馆可以机制性地往前推进。

Q:
放眼全国,有越来越多的新的民营美术馆,在你看来,民营美术馆在营运、管理和发展上,有哪些亟待解决的问题和挑战?

刘可:

无论民营美术馆还是公立美术馆在经营主体的目标和方向上,不乏有一些过强的个人化现象。盒子美术馆为了避免个人化,不允许管理人员在美术馆中做个展。因为民营美术馆如果变成个人美术馆,公共性就会减弱。所以,我认为民营美术馆的基本要求是维持纪律和公共性,它才会更具有社会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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