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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至2025年,回顾泰特涡轮大厅的艺术奇观

来源:99艺术网 作者:冯漫雨 2025-06-11

涡轮大厅都发生过什么?

今年,泰特现代美术馆(Tate Modern)迎来成立的25周年,这里已经成为全球最著名的当代艺术据点之一,每年参观人数常年稳定在500万左右。

泰特现代美术馆所在的建筑前身是泰晤士河畔的岸边发电厂,经过瑞士建筑师雅克·赫尔佐格和皮埃尔·德梅隆的改造,自2000年5月正式对外开放起。原是涡轮车间的入口的巨大的空间被利用为美术馆的大厅,被称为涡轮大厅(Turbine Hall),可用来展览的面积约3300平方米,而这巨大的空间每次只交付给一位艺术家使用。

从2000年至2012年,涡轮大厅由英国联合利华公司赞助,呈现了路易丝·布尔乔亚、安尼施·卡普尔、奥拉维尔·埃利亚松等共13件大型委任创作作品。2014年,泰特与韩国现代汽车公司达成赞助协议,从2015年开始开启长达11年的合作。目前已呈现了艺术家菲利普·帕雷诺、卡拉·沃克和安妮卡·易等艺术家的委任作品。在此回顾上述艺术家在涡轮大厅营造的奇观。

01

2000年
路易丝·布尔乔亚
《我做,我毁坏,我重新做》

泰特现代美术馆开馆时展出路易丝·布尔乔亚的青铜雕塑《Maman》

作为涡轮大厅委任的第一位艺术家,路易丝·布尔乔亚创作了大型装置《我做、我取消、我重做》(I Do, I Undo, I Redo)。

展厅呈现了三座30英尺高的钢塔,每座塔都有螺旋楼梯可登上观景平台,艺术家把这里当做一个可以和朋友或陌生人交流碰撞的舞台,巨大的镜子则反映出参与者与建筑、观众和塔楼之间的交融关系。此外,布尔乔亚标志性的雕塑蜘蛛《Maman》,以其巨大体量与尖锐形态,成为泰特现代美术馆的开馆象征。

路易丝·布尔乔亚,《我做、我取消、我重做》,2000

02

2002年
安尼施·卡普尔
《玛尔叙阿斯》

突破边界的雕塑家都以自己的方式将雕塑这种媒介推向一种新的独特领域,其中一位即是广受好评的印度裔英国艺术家安尼施·卡普尔。

2002年,卡普尔把古老的希腊神话题材《玛尔叙阿斯》(Marsyas)带到了宏伟的涡轮大厅。这是一个有10层楼高、150 米长的喇叭形构造,观众无法从任何一个位置都看到它的全貌。用卡普尔的话来说:“每一个创意都有自己的规模。如果《玛尔叙阿斯》只有现在的三分之一那么大,它就不是《玛尔叙阿斯》。”

安尼施·卡普尔,《玛尔叙阿斯》
© Anish Kapoor

03

2003年
奥拉维尔·埃利亚松
《天气计划》

冰岛艺术家奥拉维尔·埃利亚松常常探讨人与自然的关系,他擅长运用金、木、水、火、土、光、风等自然元素创造出一个个充满灵性与感知的空间。

2003年,他在涡轮大厅实现了著名的《气象计划》(The Weather Project),一轮由数百根黄色灯管组成的人工太阳,利用空气加湿机把糖水制成伦敦常见的大雾,模拟出了一个极具感官冲击力的落日余晖。当年这处景观吸引了两百万参观者,人群在“太阳”下穿行和卧躺,真实与虚幻在此交织,一切无所遁形。

奥拉维尔·埃利亚松,《天气项目》,2003
© Olafur Eliasson

04

2005年
雷切尔·怀特里德
《路堤》

英国艺术家雷切尔·怀特里德是获得特纳奖的第一位女性,她与翠西·艾敏、达明安·赫斯特、加里·休姆等人一起被称为Young British Artists(简称YBA)。在过去的20多年中,她总是利用工业材料,例如石膏和混凝土等制造的门、地板、房间和整幢建筑去探索空间。

怀特里德在2005年接棒涡轮大厅。在《路堤》(EMBANKMENT)中,她运用一贯地的手法捕捉空间,做出14000个白色的聚乙烯方块,并构建出塔楼和街区,观众可以在其间行走。这件作品的灵感来自艺术家收拾母亲遗物时看到的一个纸箱。

雷切尔·怀特里德,《路堤》,2005

05

2006年
卡斯滕·霍勒
《试验场》

来自比利时的卡斯滕·霍勒是一位科学家,更是一位当代艺术家,早在90年代就以”关系美学”创作闻名于艺术界。

2006年,霍勒以《试验场》征服了伦敦泰特美术馆和无数观众。5架巨型的金属隧道滑梯使得一个原本四平八稳的空间变得不可控,人们可以钻进这个庞大的螺旋金属滑梯中,飞快滑至大厅的底层,也可以花几分钟的时间,从泰特现代艺术馆每一层楼的台阶逐级而下。在艺术家看来, “滑梯是你可以在里面穿梭的雕塑。”

卡斯滕·霍勒,《试验场》,2006

06

2007年
多丽丝·萨尔塞多
《口令》

哥伦比亚艺术家多丽丝·萨尔塞多的雕塑和装置弥漫着一种遗弃感。过去近40年来,她一直以战争和法外暴力受害者的证言作为材料和灵感来源。

通过《口令》(Shibboleth),萨尔塞多在涡轮大厅的地板上刻出了一道长达167米的裂缝,含蓄有力地隐喻着全球的政治和文化动荡,后更被人们称为“多丽丝的裂缝”。

多丽丝·萨尔塞多,《口令》,2007

07

2011年
塔奇塔·迪恩
《胶片》

英国艺术家塔奇塔·迪恩的创作涉及绘画、录像、日常事物和声音等诸多媒介,而最广为人知的则是用16mm胶片录制的系列影像。

2011年,迪恩接受了来自涡轮大厅的“挑战”。她把影像带到了这个巨大空间——《Film》是11分钟时长的35毫米无声电影,投影在高13米的巨幕上,影片内容为各种景物,呈现一层层不同画面的胶片影像的拼贴,旨在纪念“即将消失的媒介”。

塔奇塔·迪恩,《Film》,2011

08

2012年
提诺·赛格尔
《这些联系》

英裔德国艺术家提诺·赛格尔的艺术实践被称为“情境建构”,他从不制作任何可见的物品,从不向人们奉送作品的宣传卡片,也不允许作品被拍摄。作为观众,唯一能够见证他作品的方法就是亲自到场。

2013年,一件规模较大的活动性行为作品《这些关联》“占领”了涡轮大厅。赛格尔邀请了一群表演者参与,每天他们中的70人时而围聚成群,清唱关于“技术时代”、“自然”和“人类”的句子,时而奔跑旋转,这一次又一次不期而遇的亲近感、短暂的相遇与分享,在偌大的涡轮大厅里持续了将近4个月。

提诺·赛格尔,《这些关联》,2013

09

2014年
理查德·塔特尔
《我不知道,或是织物之语的交织》

美国后极少主义的代表艺术家理查德·塔特尔,擅长以简朴的材料展现线条、形状、颜色和空间等艺术思考的核心问题。

长达24米、重15吨的大体量作品《我不知道,或是织物之语的交织》(I Don't Know or The Weave of Textile Language)被悬挂在展厅上空,“艺术家的工作,大概就是找到机器与人工之间的最佳的结合。”塔特尔这样强调。

理查德·塔特尔,《我不知道,或是织物之语的交织》,2014

10

2015年
亚伯拉罕·克鲁兹威利戈斯
《虚无之众》

2015年,墨西哥艺术家亚伯拉罕·克鲁兹威利戈斯在涡轮大厅制作了泥土艺术装置《虚无之众》(Empty Lot)。此次展览也是泰特现代美术馆和其2015年新签约的长期艺术投资伙伴韩国现代汽车艺术基金会合作的“涡轮大厅场域特定艺术系列”的第一个展览。

从伦敦各大公园内收集来的总共23吨土壤被装进三角形的容器内,放置于木质平台上。这些三角形的容器没有经过任何装饰和加工,每天只进行常规的浇灌和阳光照射。

亚伯拉罕·克鲁兹威利戈斯,《虚无之众》,2015

11

2016年
菲利普·帕雷诺
《任何时间》

法国艺术家菲利普·帕雷诺在2016年为涡轮大厅创作了场域特定作品《任何时间》(Anywhen),偌大的展厅中,音响里传来雨声或飞机飞过的声音,灯光既会闪烁又会变色,充满氦气的鱼气球轻轻地摆动,这一切随机的发生都由实验室里的微生物群落反应器所控制,帕雷诺试图借用媒体艺术在官能上的丰富性来发动观众的感知。

菲利普·帕雷诺,《任何时间》,2016

12

2018年
Superflex
《一二三,荡起来!》

Superflex是一个丹麦艺术家团体,他们的创作不局限于展览空间的物理位置,自2011年获奖的项目Superkilen开放以来,一直致力于大型公共空间项目。

《一二三,荡起来!》(One Two Three Swing!)是一件典型的互动装置作品,一条橙色的秋千线贯穿涡轮大厅,随后跨越画廊,延伸至建筑南侧的景观区域。当观众参与到作品的建构与互动中时,作品也变得更为完整了。值得一提的是,这也是涡轮大厅展览中第一个延伸到美术馆墙外的项目。

Superflex,《一二三,荡起来!》,2017

13

2019年
卡拉·沃克
《美国喷泉》

当代非裔美国艺术家卡拉·沃克的实践尤其反映了对美国内战之前南方非裔女性地位的关注。她于1997年获得麦克·阿瑟天才奖,2007年被《时代》周刊列为影响世界的100位艺术家之一。

《美国雕塑》仿照白金汉宫外向维多利亚女王致敬的公共喷泉维多利亚纪念碑(Victoria Memorial),沃克提供了对纪念碑的另一种更全面的解读,揭示了维多利亚女王统治时期的种族歧视和暴力历史。

卡拉·沃克,《Fons Americanus》,2019
© Hyundai Commission

14

2021年
安妮卡·易
《爱上这世界》

纽约韩裔艺术家安妮卡·易创造的独特艺术体系,结合了科学研究、生物学及香水匠人的知识及经验,通过气味和生物元素等材料探讨移民、性别和阶级等问题。

在《爱上这世界》中,两类形态各异的“好氧生物”优雅地漂浮游弋,实时感知环境温度、气流变化,并与现场观众产生互动,为观众提供了一个新生态系统的理想图景。

安妮卡·易,《爱上这世界》,2021
摄影Joe Humphrys © Tate Photography

15

2022年
塞西莉亚·维纳
《脑海森林奇普》

智利艺术家塞西莉亚·维纳以纺织雕塑而闻名,她洞察并探讨着历史和当下社会中的平等、身份、种族、政治等议题。近年来,维纳独特的南美身份将大众对于当代艺术与社会的反思带入全新维度。

《脑海森林奇普》(Brain Forest Quipu)延续了维纳“奇普“(Quipus)系列作品的创作语言。艺术家在涡轮大厅两端的天花板上放置了长27米的奇普雕塑,它们由不同材料编织而成,包括现成物品、未经纺织的羊毛、植物纤维、绳索和纸板。此次展览亦是对森林破坏、气候变化以及对土著人民暴力行为的哀悼。

塞西莉亚·维纳,《脑海森林奇普》
© Tate Photography

16

2023年
艾尔·阿纳祖
《红月之后》

加纳艺术家艾尔·阿纳祖是目前在世且依旧从事艺术创作的最重要的非洲艺术家之一,他以使用瓶盖和铜线编织的流动、层叠的挂毯为人所知。

《红月之后》是一件由数千个金属瓶盖和碎片制成的雕塑装置,灵感源于对跨大西洋奴隶贸易期间货物和人员迁移的关注,展现了历史和周围普通事物之间遥远而紧密的关联。

艾尔·阿纳祖《红月之后》
摄影:Joe Humphrys © Tate Photography

17

2024年
李美来
《开放的伤口》

出生于韩国首尔的李美来是迄今最年轻的“现代委任”艺术家,她的创作由水泥、木材、硅胶、油和粘土等工业材料制成,常常呈现出庞大而怪异的形态,探索肮脏与诱惑之间的界限。

作为艺术家的英国首秀,李美来将涡轮大厅重新想象为人体内部,将其转化为一个既诡异又梦幻的工厂。

李美来,《开放的伤口》,2024
摄影:Larina Fernandes © Tate Photography

18

2025年
玛蕾特·安妮·萨拉

萨米裔挪威艺术家玛蕾特·安妮·萨拉的创作聚焦萨米族文化与生态议题,她的特定场地装置将于今年10月14日登陆涡轮大厅。

萨拉经常使用源自驯鹿牧民的材料和方法创作雕塑和装置作品,强调动物、土地、水域和人类之间的相互关系,作品曾在第14届文献展和第59届威尼斯双年展等大型展览上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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