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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时15秋拍 | 万象绘新:当代水墨图景

来源:99艺术网专稿 2015-11-23

在因袭传统中缓慢变化,中国画一直自成封闭性系统。然而,二十世纪之初整个世界格局的剧烈变化,却对中国美术乃至整个中国文化产生了重大的冲击。在面对强大西方的最初,中国美术界乃至文化界出现两种思潮:一方面是全面抗拒的遗老心理,另一方面则过分崇洋导致文化自卑。

对不同的文化种群,保持中立、观望、选择性地吸取、学习,才是健康的态度。我们亦欣喜地看到,20世纪早期的中国画变革,譬如徐悲鸿、林风眠、刘海粟、高剑父等,各自吸取不同西方元素,创造出水墨多派新貌。然而1949年以后,特殊政治原因导致偏激的美术政策,只有徐悲鸿以西方写实方法改造中国画的一派成为主流,甚至将素描法塑造成为全国美术学习的唯一体系。

时至今日,回望历史,我们发现,艺术史中还存在一种自由而强大的力量。1949年前后,近代画坛的一大批人去到了海外,在相对自由的环境下,继续进行各自的现代中国画创作。无论在欧美还是港台,艺术家们都大量接触了西方美术的各种风格元素,也随之受到各种影响。

不管是学习油画出身并主持了三次西化运动的林风眠,还是以摹古立身五百年来的一大千,他们深谙传统,却都在艺术活动的后期选择了一条拓展中国画绘画语言发展的道路。林风眠的西画法,张大千的泼彩法,在当时就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和关注,成为现代水墨发展绘画语言的发轫。

细究历史,我们惊喜地发现,除了张林二人之外,进行全新语言探索的还有很多人。

方召麐,师从钱松喦、赵少昂、张大千等传统大师,而后前往欧美求艺。此幅《桃源寻梦》,视角奇特,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是武陵人乘小舟,见一小口,便舍船,从口入,豁然开朗满幅的嫣红花朵,比以往任何桃源题材的作品都要大胆、热烈、夺目。在这种仿佛童话般的境地中,画家将小船置于大片嫣红桃花中的一个小口中,二人一桨,缓缓行来。笔法和题材都属传统,但其视觉效果却是非常新颖独特。

早在1962年,她即开始尝试油画及抽象画之创作,《夕阳下的维多利亚湾》是方召麐对西方多种艺术形式进行尝试中的作品之一。作品色调宛如印象派般绚烂迷彩,影影绰绰,而创作材质和方法则都是使用中国的水墨方法,带有一种江南的柔情。法国吉美博物馆前馆长曾认为方召麐此类抽象作品已到达赵无极的高度,是一种带有中国美学风格的抽象艺术。

王季迁,作为中国古代书画收藏的华人魁首,将中国笔墨审美介绍到美国的公共博物馆,成为沟通东西审美的关键人物。他在晚年对中国书法的研究耗时颇多,他深信中国古代书法与现代艺术息息相关的共同点,便是抽象的表现力和艺术美感。中国书法艺术的要素是选择、变化和创造。从90年代初他开始创作一些书法作品,以黑色线条纵横驰骋在白纸上,非词非句,却有形有意,是将中国传统书法家的理念,与现代艺术家自我书法的情怀结合的新形式。

《无意之象》创作于1995年,王季迁中锋运笔在画面上随意勾勒出不同的圆形、弧线、以及平滑的曲线,这些交叠的线通过不同的排列组合形成不同的形,在这些不规则的形中,画面中不同色调的灰和白,又不断创造出新的形。很难想象这种有趣味的现代主义之风的作品是出自一个以收藏古画而彪炳近代收藏史的人手中。这也许是他精研书法,领悟到书法的原则,即是笔法中的点与线,经多种变化和组合,即可形成美感或具有神韵的抽象艺术。

刘国松,其主导的五月画会,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直接推动了水墨的现代化。《十里青山沂碧流》为刘国松2010年所作,与早期较为抽象的作品相比,这件作品无论从构图还是颜色上都非常独特。它采用的是非常典型的中国传统山水画的S形构图,画面中央被一条宽阔的湖蓝色的河水分隔,在边缘处刻意留出的细细的白线则可以想象为扑打在岸边的小浪花。耸立的三个块面的高山则运用是典型的刘氏的“抽筋剥皮皴”,白色的筋与黑色、灰色的墨笔形成强烈的对比,更显气势雄浑,刘国松常用此类方式绘制雪山奇景,而此件《十里青山沂碧流》所绘制的则是夏日胜景,最后皴擦其间的绿色色粉使得整个山峦显出一派勃勃生机显得更加难能可贵。

水墨发展到今天,语言探索方面更是呈现出多样化的趋势。

如果要找一个代言人,那么李津在候选名单上一定是靠前的。李津的水墨画无论是人物形象上还是绘画题材上,早已走上一条“离经叛道”的不归路。他将传统的笔墨语言和材料与最平常不过的生活结合得完美无缺。李津似乎找到了传统在当代的一个切入点,就是“俗”。然而他将这种“俗”的日常生活转换成了一种“雅”的审美情趣。

李津期望以各种乐趣的根源为重点,他的这种追求,是要把所有人性的东西、人气的东西拼命地注入到纸上,画面上经常出现的自我形象,也正是其对自我内心的深入探寻与表达。《人生在世吃穿二字》这幅画中,可以见到穿夏威夷草裙的李津,戴墨西哥帽的李津,引吭高歌的李津,穿东北大花袄的李津,以及含情脉脉的李津,他们与来自不同地区的食物在一起,这种诙谐的不同时空情节并置似乎有种超现实主义的意味。

《我编斗笠送红军》则是这幅作品的灵感,来源于特殊年代的电影《红色娘子军》的主题曲,《红色娘子军》、《红灯记》、《沙家浜》等样板戏是李津那个时代生人最有共同记忆的东西。

《踏春图》和《跳贴图》则是李津稍早一些的作品,记录的也是那个时代年轻人流行的集体活动。李津将水墨画同当代的世俗生活完美地结合起来,使得绘画和生活这两者都获得鲜活的状态。他因此同时肯定了水墨的当代性和生活的世俗性。考虑到水墨画曾经的"穷途末路"状态,也考虑到食色生活曾经背负的恶名,李津在这方面的成功探索显得尤其可贵。

在梁铨的现代水墨中,呈现的是对不同时空文化体验的理解和对人生存自在形态的表现。梁铨去除了西方抽象宏大、冷酷理性和悲感,以诗意与禅意,构建出带着温度的中国抽象景致,是对中国古代哲学传统、美学传统、禅宗传统、文人传统的致敬和继承。

梁铨从来不是从技术、画面、构图、笔墨这些方面来继承传统的,也无意与反应现实从而紧跟潮流。他的创作并不是告诉你如何欣赏世界的美,而是告诉你如何回到世界中,用心灵去妙悟“生命安顿”的智慧,与世界“共成一天”。这,恰恰是中国美学思想的核心。

徐累是博采型的艺术家,他擅长融合东西方绘画传统的暗喻主题,使得作品发散出引人入胜的神秘气质和哲学意味,如同这幅《蝴蝶君》。作品的灵感来自于“庄周梦蝶”的典故,这个被历代文人反复的再创作的主题,最有名的便是李商隐的“庄周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庄子运用浪漫的想象力和美妙的文笔,通过对梦中变化为蝴蝶和梦醒后蝴蝶复化为己的事件的描述与探讨,提出了人不可能确切的区分真实与虚幻和生死物化的观点。虽然故事极其短小,但由于其渗透了庄子诗化哲学的精义,成为了庄子诗化哲学的代表。徐累的画面中两侧的屏风分隔出一个具有景深的空间,左侧一文人持书,右侧太湖石上落上一只白色的蝴蝶,如梦似幻。

十多年里,不管在画什么系列,彭薇总会过一阵就回过头画画太湖石——并没有传统国画里与石头相伴的那些枯枝或白鹭,单就是光秃秃的石头,和一份特殊的题款。在彭薇看来遗石系列是以一种过去式来证明现在时,它被剥夺了所有古代的涵义,只剩下图式,并转化为一种历史的记忆。它以去除文化意指而获得新的文化的可能性。但她并不想证明自己的当代性——因为当代艺术一词的概念来自西方——她其实想证明中国水墨画具有悠久的游戏规则,尤其是,中国人对于时间和今古的概念,怎样有别于西方人——中国古代文人有一句非常哲学的话:“我恨不见古人,也恨古人不见我。”

祝铮鸣是70后当代水墨群体中的新生力军,经历了严苛又丰富的的艺术创作学习,从她早期的创作也可以看出,其造型能力非常强。但在随后的艺术探索中,她没有外露地表现这一能力,反而向内探求,画面叙事性的内容逐渐减少,刻意收缩绘画才能,心智平静地进入内心深处。在平静的运笔、用色过程中,有一种对理性精神的艺术诉求,从而为观者们带来一种有效且丰富的体验形式。

杨宇是一位诡丽视觉的制造者,其绘画结构在人体戏剧性的扭动中变幻多样,带有“矫饰风格”特征的修长女人体,华丽、纤细而优雅,微垂的眼睑在娴静中几多妩媚妖娆,更有三分妖异之气,疏离而冰冷。

北京匡时2015秋季拍卖会

预展:2015年12月1日-12月3日
拍卖:2015年12月4日-12月5日
地点:北京国际饭店会议中心(北京市东城区建国门内大街9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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