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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硕:说点什么

来源:99艺术网专稿 作者:- 2010-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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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一些事物既平常又让我莫名其妙。

 

  那些事物之所以成为那样自有它的原因和道理,我对那些原因和道理或完全不懂,或略知一二,甚至完全知道,但我还是莫名其妙。可见,“知道”不是“理解”。

 

  如果我说理解一个事物,一般我会知道它的“所以然”,“知道”来自亲身经历,也来自教育和道听途说,这些都是在“习惯”的范围里。但习惯了的就一定理解么?太不一定了。有些东西就在我们身边我们很习惯,但谁悉心理解它们?

 

  我周围,从北京最繁华的CBD,到城乡结合部,再到农村的居室,从现象到观念到再到体系结构,到处都是我既熟悉又不太理解的东西。到处都是生楞拧的东西,我经常寻思“怎么这样啊?!”

 

  我可以知道更多,可能会增进我的理解,但要紧的是现在,就是现在,我是怎么理解的?

 

  我相信命运,但不知道命运的内容,由此活着就有点意思了。我愿意把自己扔进偶然里。这不是对必然和确定的逃避,这恰恰是窥见必然和确定的机会。

 

  是什么在规定自己?是什么东西不管你怎么折腾却一再出现?自由当然不是想干嘛干嘛,自由在真正触到局限时才是个问题。

 

  烤羊肉串(多半是烤猪肉串)跟烤蒜苔搭配真是好味儿,靠,这不就是蒜苔炒肉么?平时也不太爱吃那玩意儿啊!而且我女朋友也是个大美女,我爱死他了!

 

  我关心社会,但我不看电视不看报纸,偶尔上网也只是看信和黄色网站,别人都说啥新闻我都不知道,经济政治文化我都不懂,但我会在街上东张西望,我会跟周围的人打交道。

 

  我曾在河北正定看过一个东西,就一电视天线竿子被生绑在一琉璃脊兽上,雷死我了;我们身边的各种山寨也雷死我了,虽然这两个现象的缘由和心理大相径庭,但它们操着共同的一种语言:生搞。生搞是有力量的,尤其是在迫切需要的时候;生搞也有逻辑,逻辑就是:不管你以前怎样,在我这就得这样!

 

  一个物品就是一件事,物品和物品拼起来又是一件事。这样的作品与我们生活中的“真事”有什么关系?受“真事”启发?那肯定是,但不全是,作品一旦开始便有了它自己的路数;隐喻“真事”?可以,但奔着那个去就有点无聊;最好是能启发真事,但以此为目的又是虚妄。这都是人的主观意志,没问题,但当人太凭着主观意志办事的时候是不是会错过了解事物的机会?彻底的任意随机也不可能,先定的、控制的东西跟自由是什么关系?“创造”是什么意思?

 

  我平时喜欢收集一些相互之间毫无关系的平常物品,我就摆列它们,发现它们有无数结合的方式,其中一种最让我没话说,就是利用它们固有的结构和形状相互弄在一起,出现的形态超乎我的概念和想象,曾一时乐此不疲。但这作为一种方法着实没啥新鲜的,倒是从这样几个角度引起了我的兴趣:1,当两样物品不借助任何工具和辅助材料便能恰恰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必然性便出现了,这个必然所呈现的面貌让我感到如此的陌生和惊异;2,这些物品有其各自的功能和目的,之前并不会发生什么关系,是因为我,他们才偶然的相遇,而且很般配,而且现在的般配已不同于之前原始功能的般配,那么,那个“我”是谁?3,在我这里,它们具备了如此的新功能,却并没违反它们“本身”的结构特性,它们随时可以被毫不费力的拆除,然后它们还是它们自己,但实际情况是,他们几乎不太可能返回到其“本来的”功能,因为它们现在是“艺术”,是什么使“艺术”有这样的权利?4,我什么时候在任由物性?什么时候在控制?这背后的指使是什么?品味?我不屑于任何一种成型确定的品味,这也是一种品味?

 

  小眼儿巴差巴查的看什么看?有你啥事儿?边儿眯着去!

 

  做一个展览,可以把你平时做的东西扔进去就行了,这对我不太有吸引力。我喜欢把整个展场都考虑进去,看看能发生什么。东西得根据空间量身定做,东西得从空间里长出来。在里边弄弄这弄弄那拆了东墙补西墙有点爽,这里的东西也没有完不完成这回事,劲头和关系出来了就欧;也没有哪个是作品哪个不是作品这回事,关键那个气场得出来。

 

  想当年我大汉天子乃一介匹夫,现如今却登堂入室,可惜,可叹哪!

 

【编辑: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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