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刚和吴松的作品深刻的表达了政治、社会和文化的各个方面,虽然作品没有进入具体的细节描述。
自上世纪七十年代末以来,中国逐步开放,艺术思想不断发展和变化着,人们开始质疑艺术上的社会现实主义,从而给艺术教育带来了一种新的可能,并开启了一条新艺术形式的道路。
1989年,中国艺术界在北京中国美术馆举办的“中国现代艺术展”,这对于中国当代艺术至关重要,也是自前卫艺术诞生以来,首次在中国美术馆举办中国当代艺术展。这个展览检阅了上世纪中国开放后十余年的中国当代艺术。展览是非官方的,但是场地依然需要得到政府的支持与认可。在这个展览上,绘画、雕塑、装置、影像、行为等表现形式得到了展示。自此,一种新的变化是,年轻一代的艺术家表现出自己的力量,从而得到了现代的中国身份认同,并强调了这种必要性。2007年,意大利热内亚当代艺术博物馆组织了大型的中国当代艺术展览。宋刚的作品“活页日记”(参加了89中国现代艺术展)作为标志性作品置放在此次展览的历史档案部份栏。吴松的作品“人与自然系列”的一部分也参加了这次展览。在上世纪最后二十年(1987—2007)中国前卫艺术参加了欧美一些国家的重要展览,得到了国际艺坛的认同,不仅如此,我们还看到在近几届威尼斯双年展上,都有为数不少的中国艺术家参加。
把过去中国三十年的重建以及文化背景联系在一起,看看宋刚、吴松活跃在中国新艺术的舞台景像,看看他们以个人展出的方式,以及不同形式的联展所呈现的作品面貌,我们发现,在他们的作品中,我们见到的形式与观念不同于中国前卫运动,也不同于西方的当代艺术语言,他们保持自身创作语言的基本特性,即这两个艺术家对中国艺术传统有不同的理解与表达方式,他们将艺术感知、艺术认识的连贯性与表现当代的时间观联系在一起。宋刚在意大利生活多年,吴松生活在中国,但他们的画面内涵都是东方的。
研究传统与现代的关系,显示出两位艺术家艺术研究的特点,用同样的方式来比较其前卫的语言,就变得明朗化。就各种社会、政治和文化权利的模式而言,东西方之间是有区别的,但是两位艺术家的创作,以艺术为基础的个人经验超越了现实。除了个人的选择以外,超越现成艺术语言的特点还在于不同的研究趋向。宋刚的作品以抽象的形式出现,吴松则是以具像的形态陈示,这种比较还是有意思的,他们捕捉了某种理念与现实纠缠一起的景象,同时,他们画面的形式则是国际的。
如果说宋刚实现了一个抽象化的过程,或者更准确的问题是,他构建了什么样的图像,是对称形式的重复,还是不同细节的划分。吴松的作品则是以每日的角度观察,以人与自然的元素,转换成一种快速的视觉模糊,给人一种没有叙述的当下现实。
宋刚的作品有着精确的程序,以一种宇宙的角度观察,画面呈现出自然的几何的宏大与局部的特殊的细致。宋刚以一种随机的方式牢牢的控制着画面,从而扩张了中国水墨的技巧范围。吴松则是以特定的造型碎片、痕迹、色渍占据着画面的表层,我们通过阅读作品的外表,透过画面元素,解析出作者面对生活每一片刻的可能。
两个艺术家的创作处于两个极端的指向,他们的作品联姻的客观性在于:秩序/混乱,普遍/特殊,就这个意义而言,宋刚如是说:“缺乏客观性”,事实上,在现实视觉的尽头,作品代表大自然的基本结构以及特殊的客观性;吴松的作品处于岩浆式生命运动的活动范围,这种活动成为其艺术创作的一种必需条件,在某些方面,可以这么说,艺术作品更多的是“非客观性”。
对于中国艺术而言,它们并不仅仅是技巧与材料的使用,它们更应该成为观看当下的艺术方式的一员,以一种以艺术姿态,一种行为意识和特有的自由生命进入,其钥匙则是阅读和比较作品,而不仅仅是纠缠于作品的外表,我们更需这样的工作,基于上述原因,我们更喜欢宋刚与吴松的这种艺术对话。
罗马大学艺术史当代艺术理论教授
艾达•米特拉诺
【编辑:耿竞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