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 Archer Station to Station 巡演
从本周末开始,V&A的“大卫·鲍依是”(David Bowie is)展览是对这位至今仍在影响着音乐、时尚、电影和艺术的文化符号人物的首次回顾和全新观察。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展览,鲍依此次向博物馆的授权是史无前例的,包括了曾穿用的服装、手写歌词和乐谱、电影、舞台设计、专辑装帧设计和鲍依从早年到今天的照片。
策展人 Victoria Broackes 和 Geoffrey Marsh 编选了300多件物品,从中一窥鲍依的创作愿景。其中有手绘故事板、演出灯光的详尽规划、专辑封面的草图。对鲍依死忠来说,这些从未公之于众的物品将是了解旷世珍宝。
展览还收入了鲍依的画作,包括一幅 Iggy Pop ,以及著名的《Aladdin Sane》封面照片印样,还有 Terry O’Neill 的经典《Diamond Dogs》图片,图中鲍依坐在一只用后脚站立着的大丹犬旁边。
不过,展览的亮点当然是服装。鲍依的舞台人格是通过一种极具特征的视觉语汇来呈现的:他的舞台服装让他可以塑造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物,同时又形成性别的模糊化,半男半女,但又有极强的性指向,这种对话对某些人是大逆不道,有些人则觉得美妙无比。这些哗众的元素同时也助他创造了一个品牌,使他的演出成为一个热议话题。展中有 Freddie Burretti 的「Ziggy Stardust」红蓝金衬里连体装,在1973年那场疯狂的「Top of the Pops」演出中唱《Starman》时穿过;许多山本宽斋的作品,包括为「Aladdin Sane」巡演设计的那件雕塑般的紧身衣,还有一些受日本歌舞伎影响的服装,「Thin White Duke」时期那种裁剪锐利的套装。也有一些近期的作品,包括 Alexander McQueen 设计的手工缝制大衣,就是1997年和鲍依合作的那件带英国国旗的,用在了《Earthling》封面上。
ARTINFO 英国站和策展人之一 Geoffrey Marsh 谈了展览、歌迷,还有制作回顾展的一些挑战。
很多人迷鲍依。怎样制作一个能让老歌迷和普罗大众都能感兴趣的展览呢?
我们知道会有很多死忠歌迷来,看到这些文献后会很赞叹。展里只是一小部分。我跟歌迷聊过,他们会说「你见过那个什么吗?怎么没放到展览里?」但是我们还得吸引普通的观众,比如有的人可能只是对设计感兴趣,对他的音乐没什么特别的热情,想看看他的设计过程,这才是我们的职能所在。
展览用主题来布局的决定是怎么做出的?
在做展的时候基本上你要么做成编年式,要么是主题式,其实没多少选择,当然我相信如果鲍依来做肯定会想出另一种办法。一开始考虑的是一个跟现在很不一样的空间,我们也想过用编年形式,但那样需要更大的、窄长的展览空间。同时,多数关于他的书都是编年形式的,那些摇滚乐记者想通过那种方式来形成一种专辑到专辑的感觉,我们[不是]很想那么做。我们是一个表演艺术部门,音乐是很重要的,但是我不是个音乐学家。我们基本上从一开始就是从主题式的角度去思考的。
展览的最后部分有一个照片墙,纪录了鲍依精彩的音乐生涯,还有他对时尚、电影和音乐的影响。为什么把这么一大面墙放在最后,而不是把照片分散在整个展览里?
摄影师总是希望展出他们的照片的。这是正当的想法。最初我们是打算把这些关键性的照片分散在整个展览里,在书里就是这么做的,但是因此会有太多的争论,所以到最后我们决定把照片都放一起,一整面墙。
装展过程里有什么困难?
单从展览规划角度讲,最耗时的是服装。首先从保护方面考虑,把服装弄得好看本身就是一场噩梦,而他又是那么一个风格卓绝的人。如果展览模特没有安排好,就会是一场噩梦。事实上我们的确专门请了一位雕塑家刻了一座专门的模特,因为他的腰围是26英寸,找不到合适的模特。同时他的大腿肌肉非常强悍,这也是为什么很多照片上看上去他非常半男半女。他的大腿可能要比腰宽。所以做模特花了不少时间;整个装展过程是挺花钱的,它们就像一盘棋局,你要先开局,然后一点点把棋下出来,那是最后面的事了。你看着它们就是些二维的小东西,要把它们做出点含义就很难了。
“David Bowie is”将在伦敦V&A展出至8月11日。